太子甚是为难,一边是伤心的亲娘,一边是等他引见的兄弟,迟疑之时,上邪武将担子扔给了闻仲、庞彪,不过引个路又不是宣圣旨,谁去不一样,未等话落,拖拉着太子而去。
“上车!”上邪烈声音清冷,幽深冷眸瞟过庞彪跟闻老相爷,随即牵起雪枫的小手直奔闻相简陋的马车。
庞彪猛然激灵,烈日下似被冰震,赶紧唤来坐骑头前开路,袁山****各掌一骑护于马车左右,再看马车的车窗车门全打了开,三人一猫挤在里面着实有些热。上邪烈脸有厉色,猫儿不敢造肆,乖乖的窝在雪枫脚边。
“听说相爷的二公子在京师卫任奉骑?”上邪烈闭眼问道,雪枫原本趴着车窗东看西瞧,因惹来惊呼片片,被上邪烈伸出大掌揽腰扯了回来。
闻相炯眸闪耀徘徊,对面这对人可谓人中佼瑞,言语举止皆透出亲近,融心刻骨的亲腻,不敢怠慢皇子问话,相爷无奈苦笑道,“皇子这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啊!老夫三子,没一个顺心如意的,老大元逸京城府尹上任不过一年,就赋闲在家;老二元吉,就是皇子所说的京师卫奉骑,说他是奉骑到不如说是马前卒来的贴切;老三元明,此逆子不提还好,一提及他,老夫脑子里就跟扎了刺似的。”
人老话多,闻仲的话匣子一经打开,势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,上邪烈依然闭目,却在扒茧抽丝。雪枫看向两鬓银丝的闻仲,脸上轻扬微笑,不愧当朝丞相,借话论话,已将当下时局,朝堂派系权势一一点明,此番苦心,何为?
赤日炎炎、暑气熏蒸,待车马停稳,眼前所见令上邪烈聚扰黑眸,整片开阔地皆是大大小小军帐,然,辕门无人把守,营外木栅偏歪一侧,营门口腿粗的旗杆空空如也,不见人影,不闻人声,这就是驻扎于京畿重地的京师卫?
“人呢,人都死哪儿去了!”闻仲怒骂。
庞彪笑道,“相爷真是糊涂,忘了京师卫都统是何人了?”
闻仲愤愤道,“都奔丧去了!这是京师卫,是守护皇城,守护皇上的京师卫!”
庞彪嘴一歪,头向边一扭,任这个不识趣的老东西吹胡着瞪眼去。
“既然无人……”上邪烈低语,庞彪迎合道,“皇子可是要回宫?大热天的,改日再来上任也是一样,明日上将军府发丧,皇子也该准备准备!”
“准备?你觉得本皇子该准备些什么?不知将军又准了什么?”字字硬冷,无需庞彪回应,上邪烈已举步前行,他到要看看,传言皇城中最精锐之师是真是假,还是座无人的鬼营。
袁山****在前开道,近得辕门,****脚下不知勾断何物,大叫“不好”,腰间配刀凌然出鞘护于主子们身前,铜铃成串响起,原本空无一人的辕门,走出两人,揉着睡眼,抻着懒腰。
雪枫突然笑了起来,辕门不是无人把守,而是把守的人躲在背阴处睡觉呢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老相爷气的语塞,“猴崽子,精神头都长这儿上了,不好好把守辕门,竟敢偷懒!”
“老头,叫个毛,速速报上名来,免得成了小爷刀下冤鬼!”
“反了,反了!叫闻元吉滚出来,就说他爹闻仲来了!”
侍卫长长哈欠打了一半,猛然惊醒,眼如牛目,瞪向闻仲,“相……相爷?嘿嘿,相爷息怒,小的此举实为故弄玄虚,喂,站住,什么人,胆敢擅闯京师卫!”
“给我一边死去!”****恨骂,一拳抢在侍卫脸上。
未等侍卫拔刀,闻仲已怒声喝止,胆敢对五皇子无理,该杀!
满目严厉、冰冷,上邪烈无视辕门叫嚣,已进入营中,身后响起金鼓,原本死寂的营帐躁动了起来。闻仲在一波波涌出来的人堆里寻找个欠揍的脸,久寻不到,抓过身边偻偻张口似喷火般追问闻元吉死哪儿去。
“回……相爷,闻奉骑带人到河边去了!”
“去河边了?死小子,他可会找地方啊,他也想气死老夫啊!”闻仲拍着心口,心火翻涌,整个人快气炸了,“老夫知他浑身抱负不得施展甚是憋屈,却万万没想到,他也会随波逐流。”
“相爷!”上邪烈重声唤道,闻仲深叹,眸中溢出心痛,上邪烈接言道,“待相爷见人再骂不迟,你,引路!”
“是,是,皇子这边请!”
“慢着!”
未等上邪烈移步,中军大帐走出一人,只着束衣,不见盔甲,无视皇子,越过丞相,只朝庞彪笑而施礼,“烈日歹毒,庞将军来京师卫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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